家長群背后:怎樣讓學校教育和家庭教育各歸其位
最近,江蘇的一位家長大喊:"我退出家長小組的時候發生了什么?"許多家長感嘆道,"壓死一個成年人只需要一個家長組,老師們還經常"發出聲音",有人說他們仍然在半夜11點回復微信小組的家長咨詢信息,還有一些人說他們從來沒有給父母小組的學生布置家庭作業。"。
隨著"父母退"事件的不斷發酵,江西、遼寧等省相繼發布文件,明確指出教師必須親自批改作業,嚴禁家長和學生代為工作。"法治日報"記者梳理發現,2018年以來,遼寧、浙江、海南、河北、廣東、山東、貴州、廣西、山西、陜西等十多個省發布了相關文件,制止家長批改學生作業,一些地方也明確定期進行作業監督,甚至將作業管理納入績效考核。
脆弱的家庭-學校關系再次擺在人們面前。以家長群體為例,它應該充當家庭與學校溝通的橋梁,促進家庭與學校的男女同校教育,但在無形中形成一種奇怪的游戲,讓家庭和學校都感受到壓力。
法治日報"記者在采訪多位家長和老師后發現,這些矛盾背后除了抱怨和不理解之外,更多的是對兒童教育的焦慮。
父母抱怨壓力
老師直截了當地說,他對此無能為力
北京市民劉博是一名五年級學生的家長,他說他"理解"那些"離開這個團體"的父母。"平日,即使父母的情緒堆積在一起,他們也不敢對一群家長中的老師進行正面的攻擊。"由于這個原因,當有人在公共領域里刺穿這層"窗紙"時,立即引起了廣泛的社會共鳴。
在大多數受訪者看來,家長小組本應是家庭與學校之間的橋梁,但實際上它已經變成了一個"壓力小組"。這種壓力來自家庭作業或其他"似乎留給學生而留給家長的任務"。
在江西省一所學校的三年級家長中,老師直接指名道姓地批評了幾位不改正孩子家庭作業的家長:"標點符號打錯了。如果你不對你的孩子負責,也不檢查你的家庭作業,你想全部依靠老師嗎?
在這些話被曝光后,輿論一片嘩然。關于老師要求家長糾正孩子的家庭作業,大多數受訪者說,作為父母,他們有批改家庭作業的經驗,主要是在小學。
劉博就是其中之一。他承認,雖然老師沒有直接要求家長糾正家庭作業,但孩子的作業質量很高,老師對孩子的印象也會加分。
法治日報"記者了解到,事實上,許多教師不讓家長為了逃避責任而修改作業,很多家長愿意參與,個別案例中的爭議反映出教育改革中學校教育與家庭教育的界限不清,把教育的相關工作完全移交給家長當然是不合理的,但把所有工作都推給教師可能不是"自然的"。
李磊在成都一所私立中學擔任初中語文老師。她承認學校有一個傳統,每次上課時都把家庭作業直接留給學生,她 " 從來沒有通過家長小組給學生分配家庭作業。
李磊承認,現在的學生 "不太容易控制",對于個別比較淘氣的學生,她有時會非常無助,會在家長小組中發出通知,要求家長完成學業。" 更多的是通知家長定期要求,并要求家長注意孩子最近的學習狀況,我不打算要求家長回復‘接收’。
李雋在幼兒園的一個小班當教師,她和父母也很親近。剛進入這個行業時,她認為發送課堂照片可以讓家長了解教學情況,但現在家長小組已經發展成了一個咨詢小組。
有一次,晚上 11 點多,我在小組里回答了我父母的問題。一次兩次沒關系。如果每個家長都這樣做,恐怕我甚至沒有時間來寫教學計劃。李雋說。
父母想退出這個團體,但不敢。
恐怕我會錯過重要的通知。
對于父組來說,更多的人說他們處于 "想要退出,但害怕離開這個組" 的兩難境地。
你可以關掉聲音,或者你可以選擇不去干擾信息,但是未讀的信息不會消失,讓家長們無處可逃。" 劉博說,沒有加入微信的父母,信息來源少得可憐,可能會錯過重要的學校公告;隨著群組的加入,大量的信息很容易讓人們陷入焦慮的海洋。
今年國慶節前夕,一位家長在一次家長會議上突然崩潰,因為他經常不回復家長小組的消息,老師叫他提醒他,突然失控了。他一邊哭一邊解釋說,他必須加班,盯著孩子看。他怎么能看到呢?" 工作壓力很大,我不得不盯著老師在小組里對我說的話。稍后回復,會被老師打電話,每天下班后還會看著孩子們做作業。有時候,如果你不能照顧它,說它不關心孩子是很委屈的。
接受調查的父母表示,他們對父母的情緒失控表示了特別的理解。
雖然孩子還在幼兒園,但北京市民林晨對父母的 "陰險" 仍有深刻的理解。
在她看來,微信父母在網上流傳的潛規則并不好笑,老師的通知是必須的,家長的討論是任選的,對老師禮貌是一種選擇,但一旦關系到自己的孩子,所有的不滿和無助都必須放下,這一切都成了必得的選擇。
孩子上幼兒園后,林晨的手機里還有兩個微信小組,一個和老師在一起,另一個沒有老師。" 有老師的父母只是為了方便老師和家長之間的交流。教師會將子女留在花園的情況通知他們的子女,并發出重要通知。家長如果有問題,也會與微信小組的老師溝通。沒有老師的家長群體是家長交流需求的平臺。
林晨源認為,在沒有老師的群體中,不存在禁忌。直到有一天,她才發現自己錯了。當該小組討論元旦時,全班集體購買物品。她不想發表反對在家長小組購買指定物品的信息,并給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
家事委員會的成員不久就發了一封私人信件,說‘為了表達你們的不同意見,請私下與家事委員會溝通,以防止班級團結’。林晨回憶說,雖然她仔細地解釋了她的建議,但后來被告知指定的項目已經被老師 "批準" 了。
從那以后,林晨什么也沒說。從那一天起,林晨作為該單位的中層領導,開始學習如何在家里的長隊中 "當家長"。
但是,即使他學會了謹慎行事,林晨有時也會生氣,因為 "一班只有不到 30 名學生和 3 名教師,但小組中的總人數接近 70 人。" 一些家長把祖父母、叔叔和阿姨拉進了小組。很多次,當老師介紹學生的情況時,一些家長會談論小組中的父母,這就淹沒了老師的內容。
盡管如此,林晨還是不敢打開 "不打擾" 的信息,"萬一有一天沒有人",錯過的通知就會被打破。
因此,林晨每天也有一份工作,就是要查看兩組家長,防止課堂通知信息被淹沒在各種閑聊中。
父母成為比較群體
艱苦的工作來自于心靈的不足。
面對與父母有關的討論,許多網民回憶起他們作為學生時的家庭 - 學校關系。一名網友在微博上問了一個問題,得到了很多人的喜愛 -- 沒有手機和微信,老師們是怎么生活的?
有媒體報道說,老師讓家長糾正作業,依靠兩點:一是發展溝通,寫一段文字發送通知,二是家長現在的學歷和能力比過去更高。但家長應該提供方便,而不是壓力,建立高效的溝通和諧關系,而不是低效的糾葛和壓迫。
成立家長小組的原意,只不過是讓家長了解子女的情況,減低教師與家長之間的溝通成本,但這種看似理想的狀態似乎并不理想。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很多父母變成了 "負擔組"、"比較組" 和 "奉承者"。
有人說,在微信很受歡迎的中國,取消家長群體似乎不現實,最終對家長對子女運動的理解和促進教師與家長之間的溝通產生了積極的影響。然而,隨著技術的發展,如我們幼兒園使用的家庭互動平臺,很多微信家長的問題都可以解決。北京市民張文效說,她很幸運,因為她的孩子的幼兒園允許家長進入移動互聯網家庭共享教育互動平臺,該平臺可以實現幼兒園動態發布、活動通知、登記等功能。
但是張文過去對此很擔心,因為它根本沒有給父母一個機會。"她所說的" 機會 "實際上是一個" 展示的機會 "。
表演的背后是對存在的感覺,存在的刷夠了,以使老師更多地關注孩子。"張文說,當她聽說沒有微信父母的時候,她也在思考為什么她感到焦慮和恐慌,甚至認為互動平臺的便利是" 不合理的 "。
作為一個家長,在一群父母中絞盡腦汁實際上是因為缺乏一顆心。即使你在社會上擁有迷人的外表和榮耀的頭銜,你也必須在一群父母中放開你的身體,我們要說的是,我可以隨時待命。"自我反省后,張文意識到,作為一名家長,她一直擔心自己不夠" 好 "和" 靈活 ",沒有被老師選中,因此" 影響 " 她的孩子們。
林晨在加入家長團一年多后,覺得很多人都說他們的孩子成長過程中總有一個敵人 --"別人的孩子",父母在做父母的過程中充滿了敵人,"其他人的父母"。" 因此,家長群體中的各種開放和內斗都會如此高漲。
法治日報 " 的記者發現,即使意見不一致,但幾乎每一位接受采訪的家長和老師都提到了一句話 -- 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