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會暴亂:這對美國政治制度基礎是一種重大的沖擊
200多年前,美國“先輩”在設計美國憲法時,千方百計避免古希臘“民主”造成的“多數暴政”和“暴民政治”。因此,他們在相互制衡的原則基礎上構建了一套“復合共和國”,以使這個新國家始終讓理性占據政治舞臺的中心。
然而,這些圣賢們決不會想到,他們試圖避免的現在讓特朗普“輕易”搬走。北京時間2020年1月7日,特朗普支持者從四面八方涌入華盛頓的“秦王”,試圖阻止國會正式確認選舉團投票結果。
令人驚訝的是,“服務之王”的劇情很快演變成騷亂,特朗普的支持者沖進國會大廈,引發激烈暴力。暴動很快被警察鎮壓了。根據官方的新聞發布會,騷亂已經造成4人死亡,至少14名警察受傷,52名抗議者被捕。美國媒體用“特朗普暴徒”一詞譴責騷亂。國際社會也感到震驚。被戲稱為“英國特朗普”的英國首相約翰遜公開表示,美國對國會的攻擊是“錯誤的”。表面上,暴徒襲擊了國會大廈,但從本質上說,他們抨擊了美國政治制度的基礎和背后的核心價值觀。一方面,美國立憲派設置“總統”職位,為強大而團結的“聯邦”社區服務;另一方面,通過各種復雜的分權制衡機制,試圖遏制政治民粹主義。然而,由美國憲政主義者計劃發展起來的兩黨制和競爭性選舉制度卻成為“反叛”力量。
雖然有政治學者指出,美國兩黨會通過追求“中間選民”的立場,逐漸趨同,但這一結論是建立在社會上有相對共識的前提下的。當社會分化時,在競爭性選舉制度的配合下,兩黨制會產生“政治兩極分化”現象。換言之,在某些情況下,美國的政治制度可以通過選舉進一步加劇社會分裂。
然而,美國的選舉制度(包括初選制度)無法阻止特朗普這樣的“另類”政客贏得總統寶座。這樣的總統上臺后,可以充分利用分裂的社會來構建自己的支持力量,發展右翼民粹主義模式。這就是導致這次國會騷亂的模式。當特朗普利用自己的社交媒體鼓勵支持者采取“服務之王”行動時,也是支持者變成暴徒的時候,也是美國政治體系及其核心價值觀被打破的時候。
當然,美國政治體系的彈性依然存在。例如,強大的國家機構很快控制了騷亂,國會最終按照法律程序而不是所謂的“民意”來確認拜登的當選。被社交媒體“冠以”頭銜的特朗普即使不認輸,也必須承諾啟動權力移交程序。然而,這并不意味著美國的政治制度及其核心價值觀得到了修復。相反,即使在拜登的領導下,創傷似乎也不會立即愈合。
這次騷亂向世界表明,如果不發生變化,不僅“沒有特朗普的特朗普主義”將長期存在,而且也無法保證這樣的騷亂甚至特朗普式的政客(包括他自己)會重新掌權。而這些問題不僅是拜登政府未來四年需要面對和處理的問題,也是全世界尋求秩序、穩定與和平的人們需要關注和思考的問題。